Chinese Baptist Church of New Orleans 新奥尔良华人浸信会 - 紐奧良華人浸信會
Wednesday, February 23, 2022
|
新受浸的見證 2009年7月26日 Jesus Will Always Be With Me Leslie Sito Guan
Becoming A True Christian Richard Tang
The Most Important Favor of My Life Yasong Wang
魯本斯: 耶穌蒙召掃羅(保羅) 1601-1602 Rubens: Conversion of Saul (Paul)
蒙恩小羊 (楊蓓蓓)
弟兄姐妹平安!今天我要來講講神在我身上行的神蹟。以前聽了很多別人的見證,覺得很神奇,但是我心裡並不相信那是真的,我在心裡暗想,這些人還真會編。但是現在我知道這些人跟我一樣經歷了神的恩典。
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,沒有人信耶穌。我父親是部隊的文職軍官,我媽媽是護士,我還有個弟弟,比我小八歲,現在在國內上大學。我13歲那年,因為部隊要合併,我們全家和河南搬到山東濟南。但是我們並不習慣山東的生活。我15歲那年,媽媽不幸生癌症住院,她住院的時候認識了一個信天主教的奶奶,然後也接受了天主教,也希望我信。但是後來我媽媽病故了,也沒有人向我講福音的事情。 媽媽病故,已經是很讓我傷心的事情了。可惜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。爸爸很快就開始出去約會。甚至還有很多不認識的女人跑到我家裡來,坐在沙發上等我爸爸。我們家住在部隊的大院裡,進進出出的鄰居大家都認識,這樣的事情自然也瞞不過別人。我當時非常害怕見到熟人,因為熟人會遠遠指著我跟別人說,看,就是那個可憐的小孩,媽媽剛死沒多久,爸爸就開始給她找後媽。雖然當時很多人都持反對意見,我爸爸還是跟我現在的繼母結婚了。他們結婚的時候舉辦婚宴,都沒有請我和我弟弟參加。一家人的關係可想而知。那時候我十六歲,剛上高中一年級,內心非常痛苦。不僅學習壓力大,更多是因為繼母對我和弟弟非常不好,我弟弟其實很乖的,但是她無緣無故那我弟弟撒氣,把弟弟的耳朵揪得像兔耳朵那麼長。儘管這樣,我爸爸還處處袒護繼母,說我們不聽話。我想唯一可以讓我擺脫痛苦的辦法可能就是去教會,教會裡都是好人。於是我去了天主教會,那裡的人確實很好。所以我就有想法要信天主教,寫了十幾頁的長信給我爸爸,希望他准許我去。結果,我爸爸大怒,罵了我一頓,說我封建,白花錢讓我上學了,讓我自我反省。然後把信收起來,鎖在抽屜裡,說,等我長大走上了正路,再拿出這封可笑的信給我看,讓我知道當時我犯下的錯誤多麼可笑。信天主教的事情是沒有希望了,但是這件事情讓我更加討厭這個家。於是我暗暗發誓,我一定要到離家很遠的地方去上大學,離家越遠越好。 我學習一直都不錯,對考大學還是很有信心的。但是到了高中二年級,後媽逼我報考軍校因為軍校不交學費還發生活費。我很怕填報高考志願的時候,後媽在我的報考表上全填上軍校,所以我就開始加緊努力要爭取被保送上大學。結果我就被保送上了北京的一所名牌大學,終於實現了從家裡逃走的夢想。錄取通知書寄到,後媽說不許我去上,嫌花錢太多,還說錢被我花光了,以後沒有錢就不讓我弟弟上學了。於是上了大學之後,我就努力學英語,為的是找到教英文的工作好節省家裡的費用。就這樣,四年本科和三年研究生,我一邊讀書一邊打工,直到來美國之前的那個暑假都還在給別人教英語。 在別人看來,我這樣努力,好像靠自己可以贏得一切。其實呢,代價是非常慘重的。 07年8月,我要來美國之前,我爸爸好像突然醒悟過來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了,就帶我去體檢來表達他對我的關心。結果,檢查出來我患了系統性紅斑狼瘡。這個檢查結果如同晴天霹靂。我爸爸當時愣在那裡很久都不會動。醫生說,你不要去美國了。後面沒有說出來的半句話是,除非你不想活了。但是四天以後我還是帶著一大堆藥來到了美國。 來美國之後,我開始意識到這個病多麼的可怕。我臉上有紅斑,不斷發燒,關節腫痛,有的時候甚至從睡夢中痛醒。我服用的藥物也有很大的副作用,給我造成了低血壓。因為血壓很低,所以我不能吃早飯和中飯,否則大腦中的血就流到了胃裡,昏昏沉沉總想睡覺。所以我總是在上完下午的課之後才吃一天中的第一頓飯。每隔兩三個月就要去看醫生和抽血作化驗,而且這樣的檢查我必須一輩子堅持下去防止病情突然惡化。那時候我沒有車,每次走在去醫院的路上,都灰心喪氣。 來美國之後我也時常參加Tulane的團契,但是我並不相信聖經裡所說的。直到有一天發生的事情改變了我。我的一個好朋友放在房間裡的筆記本電腦不見了,問了她的室友,室友也說不知道。這件事情非常蹊蹺,因為門窗都是完整的,不像有人從外面進來。我的這個朋友非常傷心,不是心疼電腦,而是心疼裡面一年來的實驗數據。她知道我常去團契,就讓我幫她禱告,讓神幫她把電腦找回來。結果我禱告後的第二天,突然接到她的電話,說電腦突然出現在房間裡了。我們也都很吃驚。這件事情之後,我覺得神好像有可能是存在的,否則怎麼會出現這麼奇怪的事情?但是我還不是那麼的確信。 08年的暑假,我已經買了一輛很舊的車,拿到了臨時駕照,準備要考路考拿正式駕照。但是,機械師丁師傅警告我說,我的車太舊了,就是去考也是考不過的。我當時非常發愁,打算去租車考試。當然這也很麻煩。因為我就不斷跟神禱告說,神啊,你幫幫我吧,想辦法讓我把路考考過。到了考試的那一天,楊師兄帶我去考試,說願意讓我拿他的車考,我就同意了。但是心裡還是很緊張,畢竟不是自己的車,萬一出點小事故,陪錢不說,我心理上也會覺得很愧疚。到了考試的地方,工作人員把我的信息輸入電腦,然後問我來幹什麼,我說,我來考路考拿正式駕照。她說,你已經是正式駕照了為什麼還考路考。我很奇怪,她說電腦裡記錄的就是我已拿了正式駕照,不是臨時駕照。她讓我不要考了,說我後面還有很多人在排隊,讓我不要耽誤時間。 這件事情之後,我就請求神醫治我的病。但是信心還不是特別的強。直到有一天我聽說Kenner這個教會有個弟兄跟我患一樣的病,沒有吃藥,只憑禱告就痊癒了,我就信心大增。教會裡的姐妹對我很關心,還請遠在台灣的一個很有能力的姐妹給我禱告。當時她在電話裡給我禱告說請神把我的病拿去百分之六七十,之後我的病就明顯好轉,原先很多不舒服的症狀都消失了。停用激素之後,很多人都面臨股骨頭壞死的危險,我也同樣遇到了這個問題,有一段時間大腿根部非常痛,沒有緣由的痛,這是股骨頭壞死的早期的症兆。於是我就請神看顧我的腿,千萬不要讓我這麼年輕就坐輪椅。結果後來我的腿就好了,能跑能跳和普通人一樣。當我得知我認識的一個人的妻子在國內換了紅斑狼瘡,我就打電話給那個人說我也有這個病,讓他不要太擔心,那個人很奇怪的說,你有這個病,怎麼可能,你看上去比正常人還有精神。
就在我慢慢走出疾病的時候,我又遭受了另一個打擊。我選了一個很嚴格的老師的課,而因為我生病,這門課成績不好。按照一般的情況,系裡會立即讓我走人。果然,在系裡的一次老師會議上,全體老師同意我在08年春季學期結束後回國。但是,系裡一個老師知道我有病,就去跟系裡領導說我的情況太特殊了,在第二次老師會議上,我導師提建議讓我寫了碩士論文拿了碩士學位再走,所有的老師竟然全都同意。全體老師的態度變化這麼大,我相信是神在暗中做功。
按照當時的情形,我應該在08年12月碩士畢業。我相神既然安排我來美國讀博士,我只拿了個碩士回國好像有點不好,就打算繼續申請別的學校的博士項目。另外,由於我碩士論文研究的題目是關於尼日利亞一個部族200年的社會變遷,論文寫的比一般的碩士論文要長2倍,到了08年12月實在是寫不完。加上我導師在08年12月頻繁出國開會和做調查,也沒有時間給我輔導論文。所以我導師向系裡申請讓我再推後一個學期畢業。就是到09年5月畢業。 再推後一個學期畢業,對我來說實在是好處太多了。第一,論文有時間修改了,導師也有時間指導我了;第二,有足夠的時間申請學校了。今年的經濟形勢不好,可能很難拿獎學金,於是我向神禱告請神給我開路,給我一個帶獎學金的錄取。果然,到了09年2月,一個學校給我獎學金了。真是感謝神!奇妙的事情還在後面,我本來應該3月答辯,但是我導師把時間弄錯了,我只有4月答辯,這樣就趕不上09年5月畢業了,只能推後到09年8月畢業。開始我還一肚子怨氣,後來答辯結束後,三個答辯委員會的老師一起很鄭重向我提建議,希望我暑假上一個英文寫作的輔導班來加強英語,給以後寫博士論文打好基礎。如果我5月畢業,我就沒有學生身份了,暑假上英語寫作班的話要重新辦I20表,申請新的學生身份等手續,非常麻煩。 8月畢業的話,暑假我就可以以學生身份繼續上英文班,手續非常簡單。我當時不知道哪裡有英文寫作班可以上,所以請神給我預備一個合適我的班,最後終於在UNO找到了一個英文班,真是太巧了。 我8月就要去達拉斯的新學校了,轉學搬家都是很麻煩的事情。但是神很巧妙的預備了一家中國人從新奧爾良搬家到達拉斯去,他們幫我帶了很多行李過去。這又大大方便了我。我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,我發現我一路走來,處處都有神的保守。我們家的人都沒有出過國,他們非常害怕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無人照料,誰想到我來新奧爾良之後才知道,我家親戚有個非常好的朋友在巴吞魯日,我以經去他們家過了兩個聖誕節。神明白我要走的下一步路在哪裡,而且體諒我的難處,處處為我預備。我相信神是愛我的,今天我受洗歸於主的名下,一生也與神同行同工。 回憶認識主的歲月,一晃竟已是五年。時光荏苒,五年間曾經多少快樂或者苦難,但感謝主,一路不離不棄的陪伴,也感謝主的愛,一直不曾離開。
最初認識主,是因為外公外婆的緣故。在我還是孩子的時候,外公外婆赴美探望留美的三姨一家。他們在美國決志,成為主的兒女並回國籌劃家庭聚會。那時的我,對基督有些許的好奇,但聽罷七日造萬物之類“天方夜譚”般的“故事”後,便沒有在意,覺得與一般鬼神傳奇無他。記得那時,外公外婆經常週日讓我去聽傳福音,但因為自己的倔強,再加上自己讀過一點書,一些知識上的“優越感”讓我總覺得老人們信的,有些騙人的感覺。當然,現在回想,那時主其實已經開始敲我的門,只是我一次次的,將主擋在心門之外。 真正認識主,是從上大學開始。因為喜歡學英語、交朋友,於是認識了一些在學校任教的美國朋友。大學二年級的時候,一位平素玩的比較好的朋友Tim,邀請我與幾位中國朋友去家中做客。聊了一段時間,談起神,Tim問我們願不願意更多的了解神。雖然仍然有些抵觸,但畢竟多知道些東西無妨,於是便答應下來每週來他那裡做客。每週談一個基督教的話題,比如罪、靈、耶穌的死於復活、人類的開始與最後的審判……做為一個理科學生,對於聖經中所描述的故事與神蹟,自己仍然是不屑一顧。記得一次對Tim說:“Tim,我覺得聖經裡講得道理都很好,都很對,但是你要說耶穌死後三天復活這種事情,實在太匪夷所思,我實在無法相信。”記得Tim回答道:“雖然常理來說,這是很難理解。但如果耶穌真的是這個世界的創造者,死後復活對他而言,又有什麼難的呢?” 雖然最終,我們的爭論沒有任何結果。與Tim的談話,讓我對科學與基督之間的關係,這個從前從沒想過的問題,產生了思索。如果說,這世界真的是由一個神來創造,那這世界運行的規律抑或生命的奧秘,全部便是由他主宰。就像我們編寫的計算機程序,我們可以隨心所欲得控製程序的下一秒如何運行。如果真是如此,那復活以及耶穌所行的所有神蹟,雖然在凡人眼中不可思議,但對於這位創造萬物的神來講,再容易不過。再回頭看自己一直所相信的科學,偉大的科學家們,畢生所作的,並非創造出那些奇妙的自然定律,而是發現那些神早就訂好的自然界的法則。科學發現的越多,便會愈加發現這個世界的奇妙與自己的渺小,這也許就是為什麼,許多偉大的科學家同時也是虔誠的基督教徒。 從Tim的“基督科普班”畢業了,但自己仍然不是信徒。奇妙的是,我的思維方式已經悄悄開始發生改變,而主也在從生活的各個細節,改變著我。由於自己是醫學院學生,對於醫學知識深入的學習,慢慢的開始了解人體的無窮奧妙。漸漸的感悟,人體這貌似弱不經風的血肉之軀,其實包含了無窮的智慧與高度的有序。結構上,解剖學的複雜是世界上任何人造的建築或者機器所無法匹敵;功能上,各種器官的合理協調,是任何自動化的流水生產線無法模擬的;在分子生物學角度上,成憶的化學物質,分子信號傳導,是任何可模擬的網絡所無法達到;在遺傳學角度上,高度有序的基因調節,每分每秒的信息傳遞,是任何數據庫所無法企及的。而這一切,均包含在一個只有一百多磅的實體中,實在匪夷所思。 根據熱力學第二定律,在沒有外來能量的介入下,一個反應體係是一定從有序為無序的狀態發展。雖然規律晦澀難懂,但一個簡單的比喻便是,房子沒有人人住,院子便會雜草叢生,房間便會遍布蛛網。將一盒火柴拾起,整齊的擺放在火柴盒內,但一旦撒落,一定是亂七八糟的散落一地。這個世界也是,如果沒有神最初的創造與規劃,很難相信地球會從一個火焰與雷電交加的世界,變得如今天這樣高度有序。根據宇宙大爆炸學說,雖然在世界初始,有充足的太陽能的介入,統計學上有存在的可能。但如果靜下心來想想,實在難以相信,人體,生命這樣高度有序的個體,會是無序的分子運動經過簡單的碰撞的結果。 似乎在有神和無神的問題上,我已經漸漸意識到了神的存在。但這個神是誰?為什麼是耶穌基督呢? 大學四年級的時候,一次偶然的機會,我再一次和Tim提起神,提起基督。 Tim推薦我去一個青年學生的聚會,我便欣然答應。起初,對這個聚會有些失望。因為條件比較簡陋,大家在一個學生自己租的公寓,很小的地方,夏天很熱,晚上甚至燈光昏暗。但是帶領聚會的幾個弟兄卻讓我很難忘,他們雖然也許沒有很高的學歷,作為剛剛畢業的大學生,做得也都是一些非常平凡的工作。但是每當他們談到聖經的時候,知識的淵博,讓人肅然起敬;每當談到主的時候,我都能深切的感受到,他們心中所充滿的那種喜悅與平安。有時候,弟兄姐妹們也會做一些分享,雖然都是生活中的一些小事,但每一件,都非常讓人感動。 我開始一直參加這個聚會,因為在這個聚會中,雖然大多數時間,自己只是坐在一旁靜靜的聆聽,但自己心中能感到一種平時所體會不到的平安。聚會裡的弟兄告訴我,可以試著向主禱告,他也會向主替我禱告。我只是謝過弟兄的好意,但自己從沒試過。 奇妙的事開始在07年春天發生,一天傍晚,我和女友(現在的太太)在學生寢室做雞湯。由於雞是冰凍的,所以雞湯不是最後很新鮮。吃過飯,也許因為是醫科生,無意中,我開始思索雞肉不新鮮的原因。生物體死亡後,細胞中一個叫做溶酶體的細胞器會自動破裂,許多蛋白酶會被釋放出來,從而分解掉死亡的細胞。一旦這個過程開始,會有信號傳播到周圍所有的細胞,這個自我分解的過程,便會如連鎖反應一樣,一個接一個的進行。這也許就是雞肉放久了就不新鮮的原因之一吧。 但我所想到的,是更宏觀的事物。以上這個過程,會很好的幫助生物體屍體的腐爛,除去微生物的幫助分解,這是生物體的屍體,死後屍體不會堆積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。試想如果屍體不會被很快的分解,那美麗的大自然將會是充滿疾病,瘟疫和臭惡。但神斷然不會讓他所造的世界如此運行,他設計了溶酶體,來幫助生物體死後屍體的降解。 想到這,不禁想起進化論。如果說,生物的進化,是因為生存的壓力。為了更好的生存,鷹有了更敏銳的眼睛,獵豹有了更發達的腿部肌肉……一切生物體具備的功能,都是因為生存所驅,那進化論如何解釋這個微小的溶酶體呢?為什麼這個微小的溶酶體,會在生物體死後,還發揮著巨大的作用?讓這個世界的運行和諧自然? (當然溶酶體還有其他作用。) 想到這些,我的感覺很複雜。從前只是聽說一些關於進化與創造的爭論,覺得似乎都有道理。但事情便是這樣,一旦自己親身經歷,親身的悟出這些道理,便會特別的激動與不安。激動的是,彷彿冥冥中,主給了自己參悟的智慧,彷彿主就在眼前、身邊、這一切都是主的安排。不安的是,自己突然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,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衝擊。 那天晚上,我第一次很虔誠的跪在床上,向神做了一個禱告。不為別的,只為神創造這個世界與自己的奇妙與大能。 於是我便更積極的參加學生的家庭聚會,有時也會時不時的向神禱告,雖然還是有種“求神拜佛”的性質,而神也一直沒有讓我心想事成。 直到那年的四月份,我開始為申請美國的Phd而痛苦發愁。因為申請的是生物醫學,而對於Phd申請者,大學時所做過的生物醫學實驗是非常重要的。但作為醫科生的我,或者國內大多數的醫科生,我們有充足的臨床技能訓練,但對於基礎醫學和實驗室的經驗,我還欠缺很多。那時,正在醫院實習的我,根本沒有時間去參加實驗室的課題研究。及時有時間,也沒有機會。雖然大學二年級時,自己參加過生物化學實驗室的一個課題研究,雖然當時與課題組的師兄師姐有著不錯的交往,但是許久與教授沒有聯繫,也不知道生物化學實驗室有沒有搬到很遠、交通不便的新校區。 記得那時每天很沮喪,雖然每天在醫院裡可以學到很多臨床的知識,但是,對與想申請美國大學Phd的我來講,這些都不是我最想要的。每天的感覺便是自己雖然付出了很多,但卻與自己想要的,越來越遠。我想要的只是一個機會,一個可以讓自己重新回到實驗室,參加基礎醫學研究的機會。 我開始時不時的向神禱告,把我的心事告訴主,求主能夠幫助我。我不求主能夠讓我撞大運,在以後的申請中,從眾多的競爭者中脫穎而出,只求神能夠給我一個機會,讓我能夠紮紮實實的在實驗室中學到東西,真正的提高自己的競爭力。禱告完,我平靜的睡去,而第二天,奇妙的事發生了!那是一個週末,我剛從超市購物回來。在學校門口不遠處,我遇到了當年曾經在生化實驗室給我許多幫助的師姐。原來一直以為她畢業走了,聊了一下才發現,她原來畢業留校,做了助教。奇妙的是,由於生活軌蹟的不同,感覺在校園裡很久不曾遇到的她,竟然在一個週末的上午被我遇到。我便趕緊向她詢問了實驗室的情況,是否有rotation的機會。她告訴我,歡迎來做rotation,而且實驗室還在原來的基礎大樓,不曾搬到新校區。 和她談完,我欣喜若狂。感覺曾經在別人身上發生的不可置信的事情,就這樣,活生生的在自己身上發生。感謝主的大能,將這個給過我許多的幫助的師姐帶到我面前;也感謝主的慈愛,他真的傾聽了我的禱告,並將我的願望實現。永遠記得下週的聚會,一直不曾怎麼發言的我,在那次聚會上,和大家分享了我的見證。大家都很高興,其中兩個資深的弟兄為我禱告,並問我,願不願意接受主,記得那晚自己非常感動,於是就在兩位弟兄的帶領下,做決志禱告,成為主的兒女。 成為主的兒女後,感覺自己的生活發生了徹底的轉變。尤其是自己的世界觀,以前總是強求一些自己能力之外的東西,得不到便會傷心懊惱甚至開始懷疑自己。而主入主後,雖然自己還是如同以前一樣的努力學習、工作,但對於結果,內心總是特別的坦然,因為不管是好是壞,主已經為我鋪好的前面要走的路。 我開始頻繁的向主禱告,主也會時不時的給我驚喜。但更多的時候,主總是以他的方式讓我體會到他的慈愛與良苦用心。 記得大三那年的GRE考試,作為申請美國Phd的必備考試,我為它做了精心的準備。時常,在別人品味著早上濃香的咖啡的時候,我卻在邊啃包子,邊背上一個小時的單詞。為此,自己做了許多的努力,但在考前的一天晚上,由於失眠,第二天的發揮很不理想。 信主後大四那年夏天,自己為了一個更理想的分數而不得不捲土重來。但這一次,備考情況已經和從前略有不同。每天,我不得不在醫院做8-10小時的實習工作,有事遇到“恐怖”的24小時班,便是從一個白天到另一個早上8點。複習的時間大大減少,而高強度的工作,讓我的睡眠一直不好。 失眠是很痛苦的,而更痛苦的,莫過於考試前失眠。從高中開始,每次重大考試前,失眠便一直伴隨著我。高考時2天只睡2小時的沉重回憶有時還會在腦海中縈繞,而對於GRE這樣重要的考試,我幾乎喪失了能沉沉睡去的信心。 記得考前的幾天,我去聚會,聚會上自己默默的向神禱告,求主能給自己一個良好的睡眠,迎接即將到來的考試。很巧的是,那次聚會上,我們一起看了一位弟兄的見證。他的見證中提到,自己人生50年,有10次被抬進手術室,每一次手術前,都是那樣的脆弱與無助。但信主後,他知道自己不再孤單,雖然通往手術室的路上,只有他一人,但他的內心十分平靜。因為他知道,在他的背後,有雙佈滿釘痕的手,在默默的將他托起。就像聖經中所講: “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,也不怕遭害,因為你與我同在,你的杖、你的桿,都安慰我。” 我聽過見證,覺得很受感動。我知道,這是主的安排,他讓我不再擔心害怕,他讓我知道,不管經歷怎樣的苦難,主都會在我身邊陪伴。我是主的兒女,從此,我不會一個人面臨黑暗中那些分分秒秒的掙扎,不會一個人感受看著天慢慢亮起來的無助。考試前一夜,我跪下來向主做了一個禱告,幾分鐘後我閉上眼睛,心中掠過的不再是失眠的擔心,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樂,腦海中,出現一位慈祥的、默默的注視著我的神,然後便是一整夜的平靜的睡眠和第二天清晨的陽光。 2個小時的考試也順利的結束,我沒有超水平發揮,但充足的睡眠,讓我在緊張的時間內,把平時所練習的、所準備的,完美的展現。走出考場,面對著熙熙攘攘的人群,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平靜。那一刻,真的彷彿時間停止,恍如隔世。回學校的公交車上,我不由得回憶著一年來,為申請Phd所做的奔波,為準備GRE所做的努力。那些無數次從醫院歸來,拖著疲憊的身軀,去圖書館背單詞的夜晚、那些無數次,被各種困難弄得灰心喪氣,但為夢想又捲土重來的日子。我曾不止一次的問神,為什麼我付出那麼多,第一次考試卻因為失眠而一敗塗地。現在我才知道主的來良苦用心,沒有第一次的失敗,我怎麼會有後來這些努力卻又充實的日子?怎麼會有最終戰勝自己的勇氣?主不是不愛我,讓我一個人承受那些失敗的痛苦,而是通過磨難,讓我變的更加堅強。而這些苦難,都會是我一生的財富。想著這些,回想著昨夜安枕的睡眠,莫名的感動忽然湧上心頭。在吵鬧的公車上,我一個人在角落裡泣不成聲。 主的愛是永恆,我是個叛逆的人,但有時總有得罪與叛逆。但不管我怎麼背棄神,主卻始終如一的愛我。 記得自己信主之前,大學二年級時,外教Tim時常與我談論基督,交流想法,雖然每次自己總是敷敷衍衍,但Tim卻是始終如一的熱情。二年級的暑假,很幸運的遇到了Steven Bolt一家,在主的感召下,他們全家人每年的夏天在中國舉辦夏令營,看望孤兒院的孩子,用最大的熱忱,讓他們體會“一生中最快樂的一周”。夏令營中,我本只是做做簡單的翻譯工作,但有限的機會中,通過與他們的交談,我總能獲得新的一些對基督的認識和領悟。 然而自己還是不信,拒絕接受主,不想去面對信仰這個問題。而主也從未放棄對我的眷顧,記得三年級暑假赴英國學習,週日在當地受邀參加一個“Party”。到了Party的地方,結果卻發現是一個小教堂,而所謂的Party,其實是基督徒週日的禮拜。那天第一次參加西方人的禮拜,但美妙的音樂、感人的見證,以及每個人的熱情,讓我不覺得任何的陌生,卻覺得有一種很奇妙的歸屬感。 現在,每每我回想自己接受主的旅途。多少次,我聽見了主的敲門卻閉門不開。而主,竟從未對我失望,放棄。反之,主一直眷顧著我,不時的,在我生命中扣我的心門。我還記得,曾經Tim對我說過:“你現在不信沒有關係,但是今天你遇到我,聽我講完這些話,我相信,這是主的安排。他讓我來敲你的們。 ”那時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一段話,現在回想,無限感慨。 我的大學生涯伴隨著自己申請的成功而結束,主為我5年的醫學院學習畫上了圓滿的句號,更讓我感激的是,主也為我在美國的路,做好了鋪墊。記得初來美國的那些顛簸的日子,全新的環境,迥然不同的國度與文化。數不清的要辦的手續,每天都是充實的忙碌。感謝師兄們的鼎力幫助,從機場接機,到家中暫住,直到最後我們一件件把所有的事情辦完。入住了新的公寓,學習有條不紊的進行,坦誠的講,自己來美的第一個月,順利的難以置信。我開始沉醉於自己之前做的精心準備,由於之前的準備工作做的相當細緻,於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。我開始變得驕傲,禱告時要求更多,而卻總覺得神不曾給我任何幫助。但當我第一次在學姐的引領下,來到Tulane團契,與弟兄姐妹一起敬拜神的時候,才發現,在機場接機的師兄,原來也是一位弟兄。神愛我,幫助我,卻是那樣的謙卑。但這謙卑,讓我在神的愛面前無地自容。 2009年7月26日,我將受洗,正式歸於主的門下。回首一路走過的路,不禁感嘆主愛的博大。感謝主一路的陪伴,希望主一生的眷顧與守候,也希望孩子今後的所作所為,能榮耀神的名! |
|